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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时我们团队经过深入讨论，得出的结论是——既然那里是陈默的老家，不如干脆‘偷家’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“投资不过山海关，这话你没听过？”老马语气陡然转冷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，“太幼稚！”

    “陈默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，可彼岸发迹之后，除了把客服中心挪过去，再没有任何实质性投入。

    阿里为什么要扎根杭州？而不是京城和沪市？

    你再看看刘强东，对老家宿迁是什么投入力度。

    你真以为陈默不想回馈家乡吗？”

    他随即召来蔡崇信，语气果决：“后续我们的投资尽量避开这个区域。在那片只讲人情、只认关系的地方搞商业，根本是白费力气——不如不做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这类小事，不必再报到我这儿来。”最后他瞥了杨磊一眼，那眼神让后者脊背发凉。

    “是，是”

    回办公室的路上，老马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商场如战场，既然已经全面开战，就不能永远被动防守。他必须找到破局的关键。

    既然一时解决不了问题，不如直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。

    棋局之中，有时候，“盘外招”反而更有效。

    陈默如今深居简出，不好动。

    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他掏出手机，拨出了一通国际长途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，对方确认的答复令老马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有些事，国内不方便动手而且容易出纰漏，国外才好做文章。

    老马注视着电脑屏幕上对手的布局图，目光最终定格在彼岸旁边——京东。

    沉吟片刻，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

    那就先从你开始吧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彼岸科技园，“马已今服”作战指挥中心。

    一面墙上悬挂三块大屏，实时滚动着各项数据图表；另一侧的超大白板写满了关键信息与推演记录。

    陈默敲了敲白板，语气冷静：“舆论上阿里先失一局，随后美团和并夕夕先后起火。

    王兴和黄铮虽说不是简单角色，可要想扑灭这场大火，他俩可不够格，阿里必须派出一员大将来统筹协调，整合资源——你们觉得会是谁？”

    陈托摸着下巴沉吟：“钉钉的无招已被废，蚂蚁的彭蕾调离，阿里三驾马车那就只剩蒋帆了。根据我们之前的预案推演，他的概率确实最高。”

    许朝军抬头问道：“Moss，真要对他动手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止他一个。”

    陈默转身，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名字，画上重重的圆圈。

    一个是蒋帆，另一个，是薇雅。

    他敲了敲白板，冷笑一声：

    “如果我没记错，前年阿里有几个普通程序员因为写了个抢月饼脚本就被直接开除。”

    “接下来，我倒要看看阿里的‘价值观’这次能不能一碗水端平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，“并夕夕事件”在某种有意的推动下持续放大、发酵。

    #抖音主播社会实验翻车#、#数万人砍一刀失败#、#坑夕夕再度发力#等词条相继冲上彼岸微博热搜。

    B站、抖音上相关直播切片和混剪视频层出不穷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们极尽调侃与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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