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红糖也不便宜,就这一丁点,还是李二妹生她儿子坐月子时剩下的。 话刚说出口,李二妹就肉疼了。 崔大可忙点头,说:“行,行!二婶,糖是一定要的。” 等到秦槐花拿来几只小小的干红椒,陶罐子里水已经煮开,崔大可赶忙开始指挥: “二婶,猪肉切块汆水,再烧一锅开水,对对,菜油呢?瓶子给我,再切点萝卜炖炖也蛮好,二婶麻烦您再去洗几只来……” “大可哥,甚时候才能吃啊?” 皮皮忍不住了,烧着火探头探脑地向灶间张望,含着手指吸口水。 伟岩叔大女儿花花眨眨眼,默默跟在大哥后头,趴着灶台上耸鼻子。 秦小玉也在旁边看着,一边猛咽口水一边可惜道: “可惜老大一只利市头,给我做嫁妆都够了,却分给别人了……” 本乡本土的商贩人家为讨口彩,把祭祀常用的猪头叫作“利市头”,酱煮利市头是难得的下酒好菜,一般过年才吃得到。 这些年乡里人家养猪的越来越少,这菜也是难得一见。 你在想屁吃呢,刚白白得了我10斤野猪肉当“分手费”,还惦记那给杀猪队员的猪头? “好了,炖上一个钟,我这大菜就能出锅了。煮的时候锅盖千万不能打开,一开这鲜味就全部漏光了。” 崔大可不理这不要脸的秦小玉,给孩子们讲解着。 皮皮也不懂下厨,自然是大可哥怎么说,他就怎么点头应,闷头只管灶前烧火。 生生熬了一个钟点,熬到二婶都把萝卜另用罐子炖熟了,崔大可算算时间应该可以了,起身小心地捏着盖柄。 在开盖的一瞬间,浓郁厚重的香味骤然之间在厨房里里弥漫开来,香得缠绵入骨,软腻如丝,透着股泼辣的辛味,勾得人魂灵都要散开了。 大菜做好,众人迫不及待的一起坐到了厅堂, 崔伟岩直勾勾地瞪着罐子,用筷子夹起一大块酱红色,半肥不瘦,巍巍颤动的肉,也顾不上烫不烫的,一下子塞进嘴里,鲜、甜、辣,与咸香缠绵不解,略显透明的皮脂弹牙又软糯,一口咬下,油脂缓缓渗出滋润缺油少味的唇舌,半点不觉腻,肉虽瘦却不柴,偏偏还带着韧筋,嚼劲十足,根本停不下嘴! 似乎还没尝出滋味,一大口肉就已经瞬间消失在喉咙底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