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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百度与彼岸本就是“邻居”，Robin又是个技术出身的理工男，有些死心眼，被陈默“忽悠”上了船，似乎也并不令人意外。

    可连一贯斯文蔫坏、谨慎低调的小马哥，居然也跟着“下了水”——这完全不符合他向来稳健、甚至有些保守的作风。

    这小子向来是那个不愿轻易站到台前、却在利益场上从不缺席的人。

    陈默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？

    有一瞬间，老马竟荒谬地生出一种“众叛亲离”的感觉。

    曾经的BAT，纵然局部业务偶有摩擦，大体仍维持着表面上的相敬如宾。

    可如今，他仿佛成了孤军奋战的守旧者，而昔日的对手、甚至曾经的盟友，竟纷纷聚拢在彼岸的周围。

    陈默究竟有什么魔力，能让这些人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？

    老马定了定神，急忙追问蔡崇信：“消息可靠么？”

    “昨晚百度和腾讯分别召开了董事会，一些风声难免传出来，我也是刚刚才确认。”

    蔡崇信语气平静，却字字清晰，“这两家原本就有金融业务，此时联手彼岸，显然是为了抗衡我们。

    所以必须提早应对——你在19号达沃斯上的发言，至关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消息带到，你先忙。”蔡崇信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在老马心中，阿里上下能与他真正平等对话的，或许只有刚刚离开的这个人。

    他是伯乐，也是贵人，更是战略上的定心丸。

    可成也萧何，败也萧何。

    如今的阿里早已驶入深水区，他也再没有回头路可走。

    一种强烈的不安在他心底蔓延、放大。

    当老马再次看向桌上那份精心准备的演讲稿，原本颇为满意的内容，此刻却显得苍白无力。

    不行，深度不够，批判不足，颠覆性也远远不及当下所需的力度。

    他一把将稿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，借着心中翻涌的情绪重新提笔疾书。

    几小时后，老马拿着手中这份充满颠覆性与批判力量的新稿，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
    他要借这次演讲，亲手在彼岸的棺材板上钉下几颗钉子。

    等收拾了彼岸，剩下这些“叛徒”，一个都别想跑。

    他眼神阴鸷，已是决战的心态。

    下午三点，老马终于刷到了新闻推送：

    《“彼岸效应”扩散！百度、腾讯等七家企业同步宣布明日系统维护》

    《一场国家级维护引发的行业共振》

    《科技圈史无前例：多家巨头企业同时停机，背后意图引发猜测》

    《七剑合璧，互联网江湖再生变局》

    小米、京东、顺丰、大疆、胖东来、百度、腾讯——七家企业，在同一天相继宣布将在同一时间进行系统维护，与彼岸此前的公告高度同步，宛如一场心照不宣的“集体仪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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